沟通和信任原本是人与人之间打交道的两个基本因素,但这两个因素在跨文化的背景下显得越来越不经如人意。 从今年三月份开始,我步入了我的博士生涯,在这随后的两个月里我开始重新思考沟通与信任这两个主题。
关于信任的研究
信任的研究是人机交互领域里一个很重要的研究课题,它着重讨论并理解人类与机器或者算法打交道过程中表现出的认可性问题, 并希望通过特殊的人机交互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当然,这个研究的动机是毋庸置疑的。
汤普森的《Reflections on Trusting Trust》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斩获图灵奖,但我认为可能大部分做此类研究的人机交互领域的学者 几乎没有读过甚至没有真正理解他这篇文章背后所表达的含义:信任是一种带有强烈先验和偏置的个人情感,任何技术手段都不能彻底改变这一情感。
多文化的背景
从我个人的经历来看,同我打交道的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我所谈及的部分或全部内容。 从沟通过程可以观察到,人们倾向于相信自己对事物的理解和认知。 换位思考这一过程,其实自己也是如此,只不过当发生沟通时候,我自己作为主动感知的一方较为敏感,能够轻易观察到对方对自己的亲身 经历所表达的不信任。
然而这一现象在多文化背景的欧洲被进一步放大,这里面很重要的原因有语言、种族等因素。 在日常沟通中,例如聚会,西方国家的人倾向于直接与希望国家的人群进行沟通,从而孤立东方面孔; 而大部分东方面孔的人群可能会彼此抱成一团,少部分会尝试去融入西方人群,存在割裂感。
中国社会下我们常说人的社会官场做派非常严重,殊不知这一风气在西方社会中不仅存在,甚至比中国还严重得多。 举一个类比的例子,当一个中文水平中等偏下的外国学生尝试融入中国社会,参与商业活动时候,在他的竞争对手看来,对方只不过是一个 中文还说不顺畅的萌孩子,在这种背景下,是无法复现两个老于世故的中国本地商人之间的博弈的。
技术与非技术话题
这段时间看到一些很有意思的讨论,在 ICLR2019 中有学者实名表达了自己不愿与“多样性”这类主题产生任何瓜葛。 这里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于定性的讨论在这部分人群里是不属于科学的,我个人其实更倾向于这类观点。
我非常反感无意义、没有可量化结果的讨论,前段时间我参与过一个交流会, 其中有一个博士学者希望探讨机器学习领域的可解释性,但从随后的沟通过程中可以看出, 这位学者甚至连基本的机器学习方法的理解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做这类领域的研究呢? 机器学习领域的方法是从数学量化方法的角度提出的,唯一的能够理解它的方法,就是数学。 怎么会有人希望通过基于人类情感、观察、认知的自然语言定性的讨论其结果来解释其背后的原理呢? 简直可笑。